九月三号。上午十点。▼▲●★游乐园门口。
没错,今天是九月三号,经过繁文缛节的开学典礼和该死的开学考试之后,学校破天荒的组织了一次秋游。
“哪有在开学第一周就秋游的?!”
“谁知道ovo”
“我们能出来玩不就好了何必在意这些细节辣”
即使是已经到了秋游的集合点,各种讨论声还笼罩在人群的上空,不过这些或是好奇怀疑与各种因素都被强烈的玩性所驱逐,等待着领队老师带着自己通过检票口宣布解散的那一刻,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逗比的笑容,书包里塞满了零食和电子产品。
但果然更多的还是大把大把的纸币。
秋游。
土豪的炫富time。
&绝佳的把妹time√
一群初中二年的熊孩子,排着队包里揣着各种东西心里揣着各种心思也三五成群开起小会来。
但世间总是有那么些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人。
班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找到了归属地,在脑中拼命地搜罗着答案想加入这个话题。而这样那个站在队伍最后方没有聊天没有低头玩手机泰然自若的仰天发呆的少年则显得异常突兀。
他黑色的眸中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盯着蓝天上的某一点。但他的思绪明显没有在那上面,直到他所看着的云被风蹂躏撕扯成好几片然后被卷走都没有任何的惊觉,目光牢牢锁住那片只有蓝色的天,不眨一下眼。
[你在看什么呢林匹旋?]他旁边的小胖子看见孤单一人的他,凑过来与他一同望天。可是就算把脖子仰的酸疼,他也搞不懂自己的同学究竟在看着些什么。
[没什么。]被称作林匹旋的少年收回目光,在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黑色的眸中波光连连,与他白皙的过分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时黑眼圈也在他眼眶之下描绘出浓而厚重的颜色。
脸上还带着笑容,扯了扯空无一物的背包,加入了旁边叽叽喳喳聊天的同学中。
现在他脸上勉强的笑已经荡然无存,真挚的情感已经渗透了他面部的每一个角落,牵动起他的嘴角弯出一个友好的弧度。
与身边的同学谈天论地,从开学典礼的主持人两只袜子的袜腰不一样高到初一开学典礼的已经毕业的主持人学姐是个镁铝,目光却不安分地在周遭路人的身上扫动着。
[你在笑什么..?]
[没有。]
他收回笑意逐渐扩大的嘴角,调动大脑里的思维以接上断层的谈话。
几乎是同一时刻,不远处一个穿着端庄的妙龄少女之感身下一阵风,到膝的荷叶裙毫无征兆的飘了起来,其下的春光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呼吸一滞,整个广场的气氛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你你难道不感兴趣吗林匹旋桑?]
他旁边的小胖子此刻已经捂上了眼睛,表示自己的清白之余还不忘让手指尖的缝隙变得更大些,好让自己也能一睹芳容。
[当然..]
你忘记了你的年龄吗..?蠢材。
瞥了一下旁边的人,他们的目光全部被广场那边妹子的尖叫声所吸引而去。不屑的哼了一声,眸里泛起了不符年龄的恣狂笑意。
这种情况也就维持了约莫两分钟,熊孩子们很快便对此失了兴趣,重新聚集到一起聊起天来。
就算是以林匹旋一米四丢到人群中会瞬间消失掉的身高,他那一头墨绿得仿佛能滴出黑水的头发依旧十分显眼。
和同龄岚孩子比起来已经相当长的头发距离瘦小的箭头只有一指不到的距离,脸颊两侧的已经搭到了立起来的衣领上,背后从其下探出的麻花辫更是垂到了腰部以下,随着说话时身体无意间的摆动而轻轻晃动。
未加仔细修剪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一部分视线,但依旧掩盖不住那颇为阴柔的容颜。最吸引人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黑色瞳孔,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任何波动的眸就像能吞噬一切的深潭,给人以沉稳的感觉,但同时也,无法看透。
似乎谁也不知道,那只是用来掩盖真相的特质美瞳。
在那其后的真相与表面完全截然不同,就仿佛不泛起任何一丝波纹的泥潭和其中隐藏着的深潭猛兽。
真相是处在大片的眼白中央斑驳的绿,掺杂着些许肉眼可见的细小黑点,但大体上还是发银的绿,亦或是发绿的银。总而言之就是这两种颜色混乱的搅在一起把狭长的瞳孔包裹在其中,如果暴露在阳光下一定会熠熠生辉。
这也只是针对这种混浊的颜色,过于闪的颜色出现在一个少年的眸中,大概会令大部分人无法与其直视吧ovo
因为实在太亮了。
穿着得体,谈吐文雅,总是带着温软人心的笑容笑的春风得意,整个人散发着温文尔雅博学多识的气质,虽然有着不浅的黑眼圈,但是在他气场的作用下人们也只会认为是勤奋学习所至。而这个近乎可以作为完美的代名词的少年,身上那种儒雅的感觉却在下一刻荡然无存。
在身旁检票员被游客无意间用饮料泼到身上而发出的惊叫声中踏入了游乐园的大门,不等带队老师发出解散的号令就悄悄地溜出了队伍。
本不喜欢热闹的少年抬头仰视着周围一望无际的人墙,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哎...?林匹旋你在这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啊..啊..好吧。]
狗男女。
在心里诽谤着由三男三女组成的小组,林匹旋一想到鬼屋必须要成群进入就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搪塞
,拽拽肩上的书包带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虽然在游玩其间几次因为身高问题被怀疑了年龄,不过一天总归还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这么想着的林匹旋,带着身后一群已经开始配对的逗比小伙伴踏入了鬼屋的大门。
13岁正是中二的年龄,尤其是有自己所青睐的铝孩子在旁边雄性熊孩子们的表现欲就彻底的被激发了出来,林匹旋身处的这加上自己四男三女的队伍中,自己正是完美的代名词。
没错。一个完美的电灯泡。
Good。Excellent。perfect。
可是他并不觉孤独。
因为我的恋人正在这里,正在你们的面前啊。
在鬼屋大门打开的前一瞬间灵活的蹿到所有人面前,张开双臂扑入了眼前的黑暗中。
用力的呼吸了一下里面寒冷而略微干燥的空气,惨白的脸庞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激动地潮红。
[你不是害怕了吧。]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大笑出声。
嘲笑了身后望着周围布景已经开始倒吸冷气的同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美瞳已经在黑暗中被取下,银青色的兽瞳暴露在门口微弱的聚光灯下,收缩的瞳孔在别人眼中一定是十分狰狞的。
悄悄低下头用刘海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可能会来自上方视线的窥探,看了一眼身后已经拉在一起的双手,右手握了握空气,左手举起了火把。
才没有举火把【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早熟。
老成地叹了口气,不过想到自己正处于自己的心爱之物中,脸色才变得好了一些,如一条蛇般轻车熟路地钻入面前纵横万千的迷宫中。
对于这个林匹旋闭着眼倒着走在半分钟内都能走出去的迷宫,他此行的目的自然不是享受寻找出口的刺激。他巧妙的算计着,几乎把所有会有高能出现的地方都走了个遍。
不过他很快的就后悔了起来。
他的小伙伴儿们不但磨叽的要命还一直在拼命地秀恩爱。几个较小的女生一受到周围环境的任何变化就开始不顾一切的扯开嗓子尖叫。
林匹旋平时在音乐课可没见到她们有着如此磅礴的肺活量。而这也成功的激起了男生的保护欲,一边把身边瑟缩着的妹子揽到自己身后以便对孤独屹立在前方的革命烈士林匹旋伸出了大拇指。可面前的人儿早已不见了踪影。但他们也不太在意这些,既然已经抱得美人归,这次秋游的真正目的就达成了。
【计划通☆】
在鬼屋黑暗的迷宫通道中,两个发光的银点正毫无凭依的漂浮在空中,那周围的布景看起来像是魔法师的房间,淡淡的紫色烟雾使房间的地板上的魔法阵变得朦胧起来,但这紫色只是缓缓地匍匐在地表不往上弥漫,只是偶尔随着游客的来访而被那脚步所带起。
光是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游乐场在这座娱乐设施上所下的功夫之大。他们也正是凭着他出名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每天成千上万的游客中,有三分之一都只是为了来一睹着鬼屋的风采。
为了保证幽静的城堡不变成乌央乌央的菜市场,游乐场也采取了相应的措施,限制了客流量还对即将进入鬼屋的游客进行了一番诸如“不要用闪光灯”“不要乱碰”的思想教育,更是编出了和鬼屋有关的一个古老凄惨的故事。
这煞有介事的举动却以外的赢得了更多人的好感,前来游玩的人数也不见反增。
再回过来看那漂浮在空中的两个晃点,在来自下面白光的尺之下流转着银青色的光。那不是什么超自然现象,更不是两块宝石,因为那两个光点,正处在一张煞白的脸上。
已经说到了这种份上,或许再用光点形容就不太合适了。那穿着校服衬衫的身影,俨然就是甩开那群**上脑的猪队友的林匹旋。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弱智板砖上从早熟禽兽发来的短讯。当看到那三个字,也别是在结尾那恶俗无比的颜文字后嘴角不禁抽搐起来。
这个混蛋。
在心里怒骂着拔出了手机电池,屏幕的光亮消失以后他的双眸中也不再映着方形的白色光。
稍作短暂的休息,林匹旋又沿另一条通道潜入了迷宫中。
一路上一直十分安静,只遇到几个零零散散的游客,林匹旋奇异的瞳孔并没有被对方所发现。
这种安稳的现状却被一对情侣打破了。
这是一对真实的情侣,似乎还是吵了架的。
不同于林匹旋的同学的是这两人中是女子走在前面,男子灰溜溜的跟在后面。
在黑暗的环境下任何人的神经都变得异常敏感起来,哪怕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也使得男人停下脚步来,回头查看。
而这时也正是林匹旋抬起头查看前面路况的时候。
与对方来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黑色眼眸中投来的目光相撞一个清脆的响指回荡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周围瞬间变亮了只拥有白紫灰的单纯的世界时间也仿佛被冻结所有的动作都停止在了半空中甚至连那个男人眸中的恐惧都还没有浮现出来就被封死在了眼里.
而在这个场景中只有一个人拥有着其他事物所没有的斑斓他从兜里摸出金属色的铁盒子低下头长而凌乱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半晌抬头后他的眸又恢复成了正常的黑没有了那狭长的银青色普通之余也仿佛少了几丝灵气与原本的林匹旋大相径庭.
坐倒在地上松了口气心中却又涌出一阵怒火冰冷的煞气从他身上弥漫而起.甚至都能看见几滴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流出被甩落在地。
都是你的错ovo都是你们的错ovo都是你们的错害我要以这么一副残缺的面貌来面对我的挚爱之人.
如果是他的小伙伴们能有幸见识到林匹旋震怒的一幕一定不会把他与他们心中那位为了不过光棍节的各位而英勇献身的革命烈士林匹旋画上等号.
他愤怒的双肩发抖牙齿打颤在原地自顾自地恼恨了一阵周围的空间仿佛也随着他的心情开始变暗.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怒极反笑又撑开双眼取出了呈果冻状的美瞳重新收回盒子里脸上莫名浮现出夸张的笑容青色的瞳孔里古怪的闪过几丝光.
走回了原位林匹旋深吸了口气摆出了之前使用无定风波之前的姿势又是一个响指把他带回了现实世界.他再也不惊慌反而昂起了头在这个监视器无法看到的角度把他引以为傲的眼眸呈现在那个男子的眼里那眸中有着阴沟猛蛇的狡猾万兽之王的恣狂但更多地还是嘲讽.
与此同时从林匹旋身后又突然蹿出一个工作人员假扮的鬼伴随着干冰升华而给肌肤带来的冰冷之感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也开始急促的响起来.
配合完美√
林匹旋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了些.
那男人再次看了一眼身后不知是在确认鬼还是林匹旋用手去拍打前面的女伴正欲惊呼出声林匹旋又一次恰到好处地在兜里打了个响指.虽然这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周围的场景依然被定了下来.不同与之前的是出现在林匹旋背后的黑鬼和几步开外男子眼中的恐惧已经彻底的体现在了他的目光里甚至面部表情都开始轻微的扭曲起来.
绕道那男子面前欣赏着他绝佳的惧色,林匹旋的瞳孔跳了一下随即便很快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环抱在胸前低头好似在沉思些什么又好似陷入了沉睡几个呼吸之前他背后直垂到小腿的麻花辫毫无缘由的浮了起来周身缠绕着一道道黑色的光显得异常诡异大概也只有在无定风波下唯一保持感知的林匹旋能体会到其上所蕴含的寒冷的戾气. 它就像在攻击前要蓄力一样尾部也如蝎子的尾巴一样在空中弯出一个弧形毒钳向上缓缓地晃动着.黑光弥漫的越发剧烈几乎把林匹旋整个人都包裹在内数秒后又仿佛被什么力量强行压制一样缩回了麻花辫的周围但是体积虽然变小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却没有丝毫的减少被压缩后麻花辫却仿佛真的具有了灵智开始主动地环绕起林匹旋的身体.又是几次不明物与黑色能量的强行碰撞释放在麻花辫周围的最后一层淡黑色也被逼回了其中伴随着一阵颤抖林匹旋重新睁开了眼睛.可是他的双眼此时并没有美瞳掩盖却也呈现出了黑色.
极度纯粹的黑色丝毫的眼白也被那墨黑所吞没就像两颗纯黑色的珠子被强行摁入眼眶一样令人看着心生寒意.林匹旋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异常他只是微笑着感受着心中的能量伸出一根手指在男人左眼眶的周围缓缓地画着圈另一只手则在他的右眼眶前坐着收放的动作.转了有那么五六圈在给第七个圆圈封口之时迅速地往下一指他的左眼猛地缩进了大脑内穿透了大脑之后又钻了出来恢复到原本位置之后又开始向下进发左眼眶竟然被硬生生的压塌可由于无定风波还在发动男人没有体会到任何的疼痛甚至没有溅出一滴血他的左眼球仿佛有着十万八千斤重一路推枯拉朽般的把脸颊压出了二十四毫米深的沟壑而人眼直径正大约是24mm.就算是坚硬的骨头也没能阻止它行进的道路.脸上更像是被拉链拉开一样两边的皮肤耷拉在一旁暴露出其后的红白血肉和惨白头骨.
现在林匹旋所实施的能力正是一种掌控未来动向的强势技能可以操控接下来一秒的时态但不能改变任何人的动作比如让他们移位啊收回能力啊什么的却能改变现状就像现在这样.
与此同时在他右手不断握拳张开的收放动作下男人的右眼球却轻盈的脱离了他的眼眶带着后面几根血管悠悠然的在空中漂浮着眼珠上的瞳孔还保持着缩小的状态就被剥离本体.
林匹旋的手一指后退了几步给眼球让开行进的道路球体在空中没有重量般的漂浮着出现在了那个女伴身后任由那个瞳孔注视着它的主人最爱的女人的后脑勺.
应该说是生前最爱的.
手指在空中划动眼球也后退了十厘米的距离接着周身泛起一阵黑光以空前的速度撞向她的头部.
这在常人眼中无异于以卵击石.
好吧没有人会把用眼珠撞大脑这样的事情看成以卵击石吧
但是事实却有一次与常理所违背它完美的嵌入了女伴的头中.
噗嗤一声眼珠滚落下来.同时掉落下来的还有什么软塌塌白花花带着些血丝的东西就像肠子一样噗叽掉在地上砸出了水花.
但是掉落在地上的白色球体并不是那个之前浮在空中还企图以卵击石的眼球而是女伴的右眼.
而男人的眼睛不惜在女伴后脑开了个大洞把大脑和他女伴的眼珠挤出了头外也完美的嵌合进了女伴的眼眶.
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林匹旋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胃也有些吃不消他颤巍巍地后退几步闭上眼睛双手在身前的空中比划起了奇怪的符号他身后的麻花辫有一次浮了起来颤抖了几下墨绿色的幽光瞬间释放出了黑色的烟雾把林匹旋和面前的男人和他的女伴都笼罩在其中.
烟雾消散以后面前的景象又奇迹般的变了回去男人的眼睛还好端端的呆在他的眼眶里女伴的大脑也没有调皮的掉到地上似乎那白紫灰褪去事物真正的颜色浮现以后他们的人生就会继续毫无瑕疵的运转下去一样.而林匹旋却知道他们的未来.都已经被自己安排妥当了.
一股强烈的情绪波动引得他在操控能力时分了神顿时大脑里出现了机械般的轰鸣声心脏跳动的速度突然加快.
手中的动作加快终于把所有飘散在空中的黑色能量吸入体内睁开眼眸中的黑色荡然无存还是那闪烁的银青色光芒.此时他本就是惨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失色了几分放在鬼屋那么一暗死人的环境下都可以当照明灯了大老远走过来一看我日一张人脸还没头发.啊墨绿色的头发啊抱歉已经融进黑暗里了差点没看见.
强忍住心中的笑意在超过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之前走回了原来的位置尽管很不情愿但还是重新戴回了美瞳在响指声中解除了无定风波.
回头看了一眼面目可憎的工作人员鬼先生怪叫一声把双手伸到头顶绕开前面站在原地的两人向前跑去在昏暗的通道中一路撞开了许多人但大家大多都以为是谁家小孩被吓到了没有任何的多想却没有人注意到他含着兴奋地眸和咧的几乎要裂开的嘴角尤其是刚拐过第一个弯时听到背后噗嗤啪叽还有不知是谁的惊叫声后眼中的兴奋则越发浓郁.
这些都并未能阻挡他前行的步伐特意在迷宫中又绕了几圈才从出口冲出去看着面前的光点逐渐在自己视线内扩大将要离开鬼屋的失落感却愈发的剧烈.想到要与自己的爱人分别就说什么也提不起劲不过林匹旋在胃的不断抗议之下还是迈动了停下来的脚步任由自己全部沐浴在阳光之中.
出了鬼屋的出口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以光速冲刺到厕所的残疾人隔间锁上门对着水池一阵狂吐几乎把胃里所有东西都排空以后眼前都已经朦胧一片林匹旋对着镜子里状态糟糕的自己露出一个更惨的微笑靠着一旁的墙抹掉眼里的生理性泪水咳了几下面色恢复了平静.
暴风雨前的平静。
[注[[一般人都会赶脚吐的话会流泪的吧[[[]
缓缓地摸出一把刻刀,毫不犹豫地划向他白皙纤细的手腕锋利的刀刃下去眨眼间皮肤上渗出了滴滴血珠血珠很快的在伤口上聚集成一条红色的线再沿着手臂的轮廓滑落.林匹旋没有给它们任何可以掉落到地上的机会他把手腕伸到嘴前伸出嫩红的舌头舔舐干净滚烫的血液.鲜红染及舌尖顺着舌面上的细小沟壑流入喉咙所有的味蕾都被挑逗起来其中铁锈和咸腥之味被扩大无数倍直接冲入大脑席卷了所有神经.
直到体内的鲜血不再足矣供给自己的吸食林匹旋才从背包里胡乱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绷带缠在一起随便打了个结.眼前又模糊了起来脸颊早就被滑落而下的泪水浸湿甚至锁骨之处都能感受到有冰凉液体的存在.
松弛下僵硬在一定弧度的嘴角无声的笑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轻微地喘息着待得脸色更像个人而不是尸体时才一甩刘海按下把手溜出了厕所.
随便瞥了一眼路边的表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里面耗了半个小时四肢的乏力感让林匹旋感觉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棉花上走起路来软弱无力.
摇摇晃晃地绕过人群的外围,从缝隙中瞥了一眼已经拉上黄色警戒线的黑色大门,叹了口气。少年的脸上头一次出现名为苦涩的情绪。用尽全身力气挤进其中,扯了扯自己成双成对的小伙伴们一中一位猪队友的后领子——他们也在好奇地左顾右盼,显然是一心把妹毫无心思注意周围的情况。
最后还是迟到了。
在老师杀人般的目光中灰溜溜的归了队,上车后后背接触到并不算柔软的坐垫之时林匹旋就立马陷入了昏睡——和着旁边一堆早熟儿童的谈情说爱,那简直就是高级的催眠曲。
如果是平时林匹旋说不定可以数着幻化出现在眼前的蜡烛睡着,但是现在他太累了,爱人的失去和能力的过度使用带给他的是精神和身体上面的双重煎熬。
眼前从灰蒙蒙一片变为略微模糊的彩色景象,耳边是猪队友瓮声瓮气的呼喊,那个小胖子看到林匹旋被叫醒,便屁颠屁颠地去寻找他的小铝友了。
大概是该下车了吧。
林匹旋这么想着,挣扎着撑起身子来,又愣了一段时间使自己终于能清晰地看到窗外的夕阳。短暂的休息不但没能使他恢复元气,全身上下却要命的开始酸疼起来,站起身来眼前昏昏沉沉头也完全抬不起来。背后麻花辫略微有些散乱,捋下被冷汗糊在耳边的墨绿色发丝,也懒得跟带队老师打招呼就直接从下车点180度掉头沿着路边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踏进居民楼肮脏的楼道,道两边甚至中间堆满的杂物散发着皮具蔬菜木制家具植物腐烂物等一系列东西夹杂在一起的味道汇聚成了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林匹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无视般的走过了这堆堪比人间兵器的杂物,此时他的眸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之前的疲惫似乎荡然无存。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碰自己的家门,随着一声吱呀声一丝光投射到门外的杂物箱上。门并没有锁,一个女人不文雅的呼噜声的从里面传来。
缩了缩脖子,踮起脚尖踏入那个应该称作家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外面楼道更加不堪入目的景象。
滚落在地上的啤酒瓶几乎占满了大部分的地面,而从瓶口流出的泛着泡沫的澄黄色液体占据了剩余本就十分狭小的空间,有些更是染上了墙,生了霉的墙面在带颜色的液体的渲染下妙不可言。从布局上看来这是客厅的样子,一台电视一个茶几一个沙发一盆洗脚水还有一个睡死在沙发上的女人。
她臃肿的体型整个都陷入了沙发,把那接近使用年限的沙发压的塌了下去,布料的一角浸入了女人身下的一盆浑浊的洗脚水中。
面对那粗鲁睡相的女人,林匹旋并不打算惊醒她,在满地的狼藉中找出一条干燥的路,屏住气提起身子试图从中间穿行走到里面的卧室去。
可女人的睡眠相当浅,玻璃瓶轻微的碰撞声也能把她惊醒。她雷霆般的呼噜声戛然而止,这个不想的征兆令林匹旋背后升起一片潮气,加快步子想在女人睁开眼睛之前窜进屋。
却还是晚了一步。
[林…匹……旋…….!]她挪了挪臃肿的身子,突然开始暴怒起来,相当粗犷地嘶吼从她嗓子中传出。把两条肥腿从水里拎出来,也不顾肮脏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端起满盆似乎会散发着臭气的水就往林匹旋的方向泼去。可怜的沙发在她的身下发出哀嚎。
已经预料到了悲惨的结果,但他没有放弃希望,张开双腿飞速地朝屋里跑去,那个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小房间代表着希望与光明。
成功的躲过了向自己扑面而来的洗脚水,他甚至都没敢分身看眼混杂着皮肤角质层的液体,依旧拼命的向屋里跑去,此时他离卧室门口仅仅只有一步之隔,只要往前再迈一步,再推一下门,就能脱离母上的攻击范围。
其实这是不可能的。
甚至林匹旋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手指触碰到门把手。按下。推开。
一个沉重而坚硬的物体突然砸到林匹旋的小腿肚上,与此同时背部也遭到了撞击,毫无预备的林匹旋只感到一股霸道的力量直接暴击到了自己的颈椎上,接着便是苦不堪言地跪倒在地。
这样的追逐林匹旋每天都在进行,永远都是在逃,却没有一次逃脱掉母上大人的魔爪。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捂住已经发青的小腿,他几乎没有任何力量再站起来,用膝盖在地上以十厘米为单位一点一点的挪移着。虽然他知道地上的这片乱七八糟的垃圾最后都要由自己来收拾。
听到女人的这句话,林匹旋的表情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似乎是对这莫名的关心而受宠若惊。
[我的饭都是我热的洗脚水都是我自己打的 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又开始歇斯底里地控告起来。就像一个怨妇在大声咒骂自己出轨的丈夫一样,液体从她的眼角滑落,在她脸上由肥肉堆砌成的沟壑里纵横而行。
并没有抬起眸,从始至终都在沉默地听着对方毫不成立的控诉,低垂的目光中却没有任何不屑与反感,反而是真挚的崇敬。
那是一种由恐惧层层堆积而成的崇敬,从眼底一直到微缩的瞳孔,无处不充满着那种病态的敬意。仿佛把眼前这个欺凌自己的母上看做是神明一样的存在,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或是说。
享受?
女人骂累了,郁闷的站起身移动着肥胖的身体如一座小山一样进到了另一边的卧室。
沉重的门在她身后甩上,林匹旋也依旧跪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良久,他才直起身,右手在双眼前一抹,摘下了黑色的美瞳,银青色的兽瞳中波光潋滟。
长吐出一口气,扒着墙把大部分的重力都卸到其上,小步挪到卫生间中拿出抹布开始收拾客厅中的残局。
在一切都清理完毕后时针又转过了一个四分之一,刚过十二点的窗外漆黑一片。林匹旋眼前已经开始一阵一阵地发黑,能看到的物体形状也开始扭曲起来。被砸到的两个地方一受到任何挤压就会疼的呲牙咧嘴,全身也因为缺血一直处在无力的状态,把胃吐空以后一直没有进食到现在也开始咕噜咕噜的痉挛起来。
可连呼吸都已经很费劲的林匹旋完全顾不上这些,几乎是把自己的身体甩上了床,背后和腿上的伤口接触到冰冷的床板又是刺痛。
刚躺下三秒钟林匹旋突然想起了什么,强迫着自己爬起来关掉了灯。
母上常年以来的虐打已经深深地在他心底扎了根,那是无法磨灭的反射弧。
他似乎一周总有那么三四天徘徊在这样的死亡与生存边缘,挣扎着却又无法改变现状。
这就是这个肮脏的世界么lwl
在陷入昏睡之前,林匹旋总是会这么想着。那时他铮亮的眸中已经没有了神气,狭长的瞳孔找不到聚焦的地方,迷茫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物体,然后痛苦的闭上眼睛。身上不知被汗水泪水沾湿多少遍的白衬衫依旧没有改变它原先的颜色.最上面的几个扣子没有系上可以从敞开的领口之下看到白皙的皮肤与锁骨一直向胸口延伸下去直到衬衫的两摆被第三个扣起的扣子汇总到一起才遮挡住了下面的风光墨绿色的长发散乱,刘海半遮半掩挡住了他的一半视线,麻花辫已经被解开,瀑布般长而薄的头发被他压在身下,略微弯曲出细小的弧度。
没错。一直都在埋怨着。
但每次都会沉沦在这个他口中肮脏不堪的世界中。
沦陷。
并且。
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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